读书多怼人才能叫讽刺,读书少怼人叫撕逼
原标题:读书多怼人才能叫讽刺,读书少怼人叫撕逼
1.
最近文化界颇不宁静,你一定也被一篇悼词刷屏了,李泽厚先生怒怼金庸,然后又被网友怼了。
原因是90年代初,作为美国科罗拉多学院客座教授的李泽厚受邀拜访金庸,金庸拿出6000美金作为赠礼却被李泽厚拒绝了。这段经历始终让李泽厚耿耿于怀,终于在20多年后的今天,金庸去世不久,一吐为快:“如此巨人,为何出手如此小气”,“我既应约登门拜访,岂能以六千元作乞丐对待”,以及“因虽出手不太大方,但他毕竟也是一番好意啊”。
这场单方面撕逼孰是孰非暂且不论,倒是让如今80多岁高龄的李泽厚老先生在年轻人之间彻底火了,连之前他给学生写序的老梗也被翻了出来。
他给学生写序,却在序文中丝毫不留情面地表示“我拒绝看这本书的任何一个字,也不对这本书负任何责任……”更耿直的是,这位学生,如今的中央民族大学教授赵士林先生,居然还真的把自己老师的这篇序发表了哈哈哈。
怎么说呢,估计很多之前不认识李泽厚先生、质疑他算是个什么咖位竟敢diss武侠宗师金庸的人们,现在都有点被打脸,毕竟李老师研究的东西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,人家研究的是康德、马克思等那类外星人们研究的东西。据说80年代大学生们心中用来“装点门面(提升逼格)”的书籍中,必定就有一本李老师的《美的历程》。那时的李老师,和他的好基友刘再复先生,在思想界的地位,据说就相当于今天互联网的马云和马化腾(当然我还没出生)。
李泽厚生于1930年,和金庸算是同时代的人,比金庸小6岁。他当然没有写通俗小说的金庸有名,但他diss金庸也不是头一次了,2010年有记者采访他对于当下学界和大学之间关系的意见时,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句:“我讲对于大学来说,最重要的是‘重建象牙之塔’,恢复大学精神。比如北大把金庸、成龙都聘为客座教授,教授治校的话,怎么会出现这种荒唐事情?”
虽说也不能以学术水平高低作裁判,但总归是神仙打架,一时让人不知道该站谁。不过这个故事至少还是有两个好处的,一是让我等学渣又记住了一位大师的名字,二是,做人呐,不如学李老师一样,坦诚潇洒一点咯。
2.
说到神仙打架,最近挺火的还有另一场才女之争。之前因为马思纯老师的读后感,又有人把杨绛吐槽张爱玲的信拿出来,引发一轮粉丝混战。
2016年,杨绛先生去世,作为挚友的老出版家钟叔河先生拿出杨绛生前写与的两封信,在报纸上刊登以表怀念之情,那篇文章题为《用生命之火取暖———杨绛致钟叔河信两封》。信写于2010年1月20日,其中一段内容就如上图所示。
张爱玲奇装异服,张爱玲丑,张爱玲写的女人都是性饥渴,张爱玲爱汉奸,张爱玲行为举止也不自然。总之就是在杨绛看来,张爱玲除了文笔不错以外,其他各种方面她都看不顺眼。然后这几句从皮囊到内核的全方位吐槽,让众人惊呼,没想到看起来低调慈祥温和有内涵的大师杨绛,竟然还有两副面孔。
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们,甚至还翻出了张爱玲曾经夸赞杨绛的证据。
1981年,杨绛的《干校六记》出版,记叙的是她在1970年7月至1972年3月被迫下放到“五七”干校劳动改造的一段生活。这本书后来被台湾前《联合文学》总编辑丘彦明寄给了远在美国隐居的张爱玲,张爱玲看后便写来回信。后来丘彦明写《人情之美》,在书中提到了张爱玲的回信,书里说“(给张爱玲)寄去杨绛的《干校六记》,她看了在信中写下,‘新近的杨绛“六记”真好,那么冲淡幽默,而有昏蒙怪异的别有天地非人间之感。’”
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张爱玲欣赏杨绛,杨绛却瞧不上张爱玲,但仔细辨认一下,似乎对杨绛也不太公平,毕竟杨绛的吐槽是出自于和多年老友之间的私人信件,而张爱玲的夸赞只是跟因公事交往的编辑的通信中提及。
杨绛生于1911年,张爱玲比她小9岁,跟李泽厚和金庸一样,这两位也算是同时代人,且都是一等一的杰出女子,属于各自领域内金字塔顶端的那部分人群。是的,尽管都是文化圈的,但确实是完全相悖的不同领域,从生长环境到学术成就,可能都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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