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朗读躺在抽屉里的剧本,万一有机会上台呢

01-02 娱乐要闻

朗读躺在抽屉里的剧本,万一有机会上台呢

    如果你闭上眼睛,仿佛就在话剧演出的现场,台上有演员针锋相对的对白、有旁白、有音效,台下还有观众;但睁开眼睛,又觉得缺了点什么——没有布景,没有道具,没有服装,演员都坐在椅子上,手里还拿着文件夹。

    他们并不是演话剧,而是在读剧本,或者说,用声音来“演”。作为中国国家话剧院“青年戏剧创意空间——青年戏剧扶持计划”的试点项目,“剧本孵化项目”首场剧本朗读会近日在国话先锋剧场举行。

    “孵化”,意味着未成形。的确,剧本尚未定稿,演员不确定、导演不确定,“灯服道效化”更是没影儿的事。这是一个几乎零成本的实验,目的只有一个,让这些原本躺在抽屉里的青年编剧的剧本,跟导演、专家、观众先碰个面,万一,见了,就有机会上台呢。

    国家话剧院演员张若尘今年25岁,工作第三年。他在《飞机正在飞行》中“分饰”多角,毕竟,一共也就4个演员。朗读剧本,对他来说并不是新鲜事,这在行内被称为“坐排”。“熟悉”,是坐排的目的——不仅是人熟悉剧本,人与人之间也要互相熟悉。

    “排一个新戏,演员会先从剧本整体把握,知道讲什么故事、有什么立意;然后,对自己要饰演的人物有一个构想;接着,进入大概为期一周的坐排,大家凑在一起,坐一圈儿,读剧本、聊角色。”张若尘说,“剧组初建,大家可能都不熟,但演戏这个事儿,光角色和角色之间熟是不够的,演员之间的默契很重要。演员之间如果没有默契,是一个挺可怕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除了熟悉工作,还得熟悉生活。之前,张若尘在排练査明哲导演的《青春禁忌游戏》时,演员们最初谁也不认识谁,就先聊跟戏有关的事儿,而年轻人一旦熟悉了,就容易聊飞。比如,张若尘饰演的角色特别爱喝酒,他在台上也要找醉醺醺的状态,“我们从这个点开始聊到了酒,聊着聊着,‘那晚上咱就一起喝点儿吧’!”

    从演员的角度,张若尘认为,完成坐排,一部戏就完成了百分之三四十;尽管没有形体动作,也已经能传递出台词要表达的含义。“剧本朗读离坐排完成还有差距,但读出来,就已经有了二度创作的雏形。通过这个雏形,一定程度上也能看出这个剧本是否真的去排演”。

    2018年,“青年戏剧创意空间——青年戏剧扶持计划”正式立项。国家话剧院认为,近年来,好剧目缺失,一大重要原因是好剧本的匮乏。如果仅有华丽的“灯服道效化”,那是秀,不是剧。剧本才是“一剧之本”,没有好剧本很难创作出好剧目。

    首期剧本孵化项目征集到了80多个剧本,入围10个,朗读了5个。5个故事类型迥异:《浪漫的胜利》讲述了一个失意男青年迷恋月亮,执意寻找月亮在人世真身的故事;《丝路故乡》以上世纪60年代,山东知识青年支援青海建设为线索;《银婚》有《雷雨》的影子,改革开放后留学归国的主人公事业有成,但银婚纪念日的平静被不速之客打破;《飞机正在飞行》卖起了“婚爱保险”,婚姻和飞机一样悬空万里,危机四伏;《我这半辈子》改编自老舍自传体小说《正红旗下》,是一部清末民初的老北京大戏。

    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教师黄盈是《我这半辈子》的编剧,如果这部戏能排演,他也将是导演。由于“老舍先生的文字太感人”,他舍不得放过任何细节,“忍不住啊”,剧本初稿长达近5万字。

    然而,因为要朗读,时间就必须控制在一个小时之内。在这次朗读会之前,演员们排练了3次:第一次,大家凑一块儿把剧本读了一遍,记了下时间——超时,于是根据讨论结果和国家话剧院专家评审的意见,黄盈回去修改了剧本,删减到两万字;类似的步骤,重复第二次、第三次,直到能上台。

    黄盈笑着说,当编剧太贪心、什么都想留下的时候,恐怕应该当众朗读一下,就会很好地分辨出要保留哪些,修改哪些。“编剧自己在家看剧本,每个字都像亲儿子;但到剧场读完后,你会重新思考,有些情节是不是可以隐到后台成为背景戏?剧本朗读会对编剧而言,是一个创作过程,是让剧本能走向舞台的一个很好的练兵场”。

    从导演角度,黄盈认为,对一些文学性较强的剧本,朗读之后就要思考,“这么深刻的台词,是不是会在表演的时候分散观众的注意力?对深邃的东西,你在二度创作的时候,能不能用轻快的表达,找到一种寓教于乐的讲述方式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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