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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华:怀念跟莫言电话聊天的时光

01-11 娱乐要闻

余华

  跨年之际,由新华报业传媒集团、南京团市委、建邺区委宣传部联合主办的“新华之夜·青年之歌”第五届南京跨年诗会在新华剧场举行,12小时不眠不休,用书香诗韵迎来新的一年。来宁陪伴读者的著名作家余华,分享了自己喜爱的文字。而前一天迎着飞雪赶到南京的余华,一下火车就跟本报记者聊了聊。现在生活中充满诱惑令他感到疲惫,他反而怀念那些与莫言一起写作,电话聊天的时光。

  文|扬子晚报/扬眼记者 张楠

  摄|新华报业视觉中心见习记者 陈俨

  余华很少接受采访。他说,一个作家一旦到快60岁,基本上说出来的都是陈词滥调,所以不想再说。关于爱情故事,余华也说,“这是我们家庭的事情,这是隐私,不愿意对外说。”

  余华大概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聊天对象,他有时候很犀利,甚至会直接拒绝。他告诉记者,自己并不喜欢接受采访,去年登上央视《朗读者》忆故乡回顾童年,据他说是一个“例外”。“其实拒绝的主要原因,是我对自己比较厌倦。重复的话说了十多年,作家也不可能每天都有新的话出来。可能那个对你过去比较了解的读者,一看就知道,你又说过去说过的话了。但是对你不了解的读者觉得比较新鲜,其实不是,都是老话。一个作家一旦到快60岁,基本上说出来的都是陈词滥调,所以不想再说。”

  余华曾两度进入北京鲁迅文学院进修深造。在鲁院期间,结识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女诗人陈虹。其实在这个文学摇篮里,诞生过不少知名作家。严歌苓在回忆鲁院时光时就笑说,余华大概是他们班最擅长追女孩的。对此,余华也笑说,“跟严歌苓同班的时间很短,她一个学期不到就去美国了。可能因为我追了我们一个同学,然后我们结婚了,所以她这么说吧。”但对于那时的爱情故事,余华说,“这是我们家庭的事情,这是隐私,不愿意对外说。”

  飘雪的南京很冷,余华想起2003年在哥伦比亚广场跨年的情景,一群诗人在朗诵,来了一万多听众,一点也不冷。之所以会心心念念那个场景,是因为余华每年去国外,却觉得跟国外诗人的交流并不深入。因为语言不通,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偶尔聊几句,甚至互相都没有读过对方的作品。“在国外的受众肯定不如母语国家,在国外会遇到各种障碍。”余华说,有点遗憾的是,阅读中国文学作品的人,大多是想了解中国的读者,而不是纯粹对这个作家,或者这部作品感兴趣。但余华说,不用焦虑,国外对中国文学的接受是一个慢慢积累的过程。在亚洲国家,对西方最有影响力的是印度作家,除才华横溢之外,跟他们直接用英语写作也有关,不存在翻译问题,因此很多地方都能传播。而日本老一代作家像川端康成、三岛由纪夫进入西方社会时已经备受认可,到村上春树可能已经历经好几代,前面的作家已经打下很好的基础。“而我们是第一代闯天下的,莫言80年代末就出去了。经过很长时间积累,读者会慢慢多起来。现在看来,当年无声无息的状况已经改变,我去法国和意大利,就发现年轻一代作家像阿乙的书摆在书店里。”

  许多人都知道余华放弃做牙医转投写作的故事。余华曾在他的散文中这样写道,“因为不想每天看着别人张开的嘴巴。那是世界上最没有风景的地方。5年牙医生涯,大概拔了1万颗牙,实在是不想再拔了。”记者问他现在会不会给自己看牙,他笑说“也会”。

  “写作和人生一样,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。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,不知道即将来到的2019会发生什么。”余华《活着》的主角福贵一生都在与死亡纠缠,《许三观卖血记》里的许三观则为了卖血不断去医院。由于父母都是医生,从小余华已见惯生死。

  跨年诗会上,一位女大学生问,“写出《活着》后又过了这么多年,再回头看,能不能告诉我们‘活着’的意义是什么?”余华回以一则发生在二战时期纳粹俘虏营的故事,“《活着》只是告诉人们一个看似浅显却很深刻的道理: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,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。”

  最近到处走的状态,令余华感到疲累,想停下来休息。“昨天在杭州,到今晚坐火车到南京,一直在忙各种事情。这肯定会影响写作,时间被切碎了。”吐槽让他逐渐放松下来,余华说,“写作最好有一个完整的时间,能够安静下来,而且最好是让生活变得极其无聊。生活中没有任何诱惑,才能够把写作的激情延长一些。而在今天的中国,生活中到处充满诱惑,像我们这种意志薄弱的人经常被诱惑出去。真没有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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