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大佑:你们还在唱《童年》,可我已经65岁了
2019年,池塘边的榕树上,知了依旧在声声叫着夏天,放了假的孩子们,总会在街头巷尾听到《童年》。
对于罗大佑来说,这是他与世界交手的第65年。
他曾经叛逆、愤怒,也曾青春、肆意,《童年》、《光阴的故事》、《恋曲1990》、《你的样子》……一首又一首歌曲,不经意间影响了60后、70后、80后、90后……今天的最人物,致敬音乐教父罗大佑。
2000年9月,罗大佑来到上海,举办了内地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。
天南海北的青年纷纷赶到上海,只为见罗大佑一面。他们在绿皮火车上,合唱罗大佑的经典歌曲,无话不谈,彻夜不眠。
高晓松曾回忆道:“演唱会结束后,上海整条街的酒吧,大家抱琴歌唱,一首又一首罗大佑,大家在那里怀念自己的青春,怀念那些热血沸腾的岁月。”
那年,罗大佑46岁。
他是一只傲慢离群的鸟,却从未迷失方向。
他在随笔《昨日遗书》中写到,人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阶段,人在往前走,风景也在往前。活着太久的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告别而去的,究竟又怎么了?
我们的时代,像是陷入了一场喧嚣的沉默。这种语境下的热情,又该去哪里寻找。
回想千禧年的那场演唱会,仿佛是一场理想主义的挽歌。
罗大佑这个战后婴儿与时代纠缠64年后,呐喊过、怒吼过、失望过,如今成为一个不再愤怒的老人。
这是他的选择,他有权退出涌动的时代浪潮,去感受生活的温情。
罗大佑原本和世界说好了,要成为一个医生,后来却成为了一个音乐人。
1954年生人的罗大佑,作为战后婴儿潮的一代人,他的音乐与人生,不可避免地与时代情绪纠缠在一起。
他成长于台北一个医生世家,家人都从事医学工作。父亲不但医术高明,还喜欢音乐,于是买来一架钢琴放在家中弹奏。罗大佑耳濡目染,从此对音乐无法自拔。
“那时候,我家街边有棵榕树,夏天知了在上面成群地叫。”
那棵榕树,成就了后来的《童年》,只不过街边换成了池塘边。2019年7月20日,罗大佑走到65岁的路口,他的《童年》依旧被传唱,可是夏天早已不再是最初的那个夏天。
2018年罗大佑在南京巡回演唱会,演唱《童年》
顺理成章,罗大佑高中毕业后进了一所医学院。白天穿着白大褂工作,用X光来面对这个世界。晚上拿起吉他,自己研究旋律。空闲时间,他将余光中的诗《乡愁四韵》谱成了曲。
1976年,一位导演发现了罗大佑:“你这么有才华,来帮我们的电影做配乐吧。”
那年,罗大佑与张艾嘉,因电影《闪亮的日子》结缘。一个刚刚医学院毕业的学生,在1岁父亲就过世,16岁就开始演戏的张艾嘉面前,“我爱你”三个字,显得单薄而苍凉。
他把写了整整五年的《童年》送给了张艾嘉。后来的故事不得而知,两个人最终各奔东西。
罗大佑与张艾嘉
1980年,罗大佑结束了长达七年的医学求学生涯,终于如愿考取了医师执照,在台北一家医院做实习医生。
生活在一个灯红酒绿的大都市里,每天要直面许多生老病死悲欢离合,强烈的对比和震撼让罗大佑的人生观起了很大变化,从而创作了《鹿港小镇》,呐喊出对于现代都市文明无望的幻灭感。
“台北不是我的家,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。”
当时的时代情绪对罗大佑的刺激是直接而猛烈的。他找到父亲表明自己以后不从医,只做音乐的想法。为此父亲劝说道:“从医好啊,既可以受到尊重又稳定。”
他却说:“那么多医生里,不需要多一个罗大佑。”说这话时的罗大佑,颇有一番当代鲁迅的文人姿态。
冷战时期,人类随时有可能被毁灭掉,禁锢与生活时代的矛盾,过于强烈。罗大佑身处其中,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创作冲动。
1982年,他发行了自己人生的首张专辑《之乎者也》,写下一句话:“这里没有不痛不痒的歌。”
令罗大佑没想到的是,这张专辑的流行超乎想象。在原本一片莺歌软语,充斥着邓丽君以及唯美校园歌曲的台湾乐坛,引发了一场巨大的轰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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