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楚自曝年轻时喜欢先锋 沉淀后更在意“边界感”
昨晚,摇滚歌手张楚新专辑《一部分》发布会在北京九霄俱乐部举行,在现场他不仅演唱新专辑《一部分》中的部分歌曲,也让很多观众重温了如《孤独的人是可耻的》《蚂蚁蚂蚁》《光明大道》等,由他当年创作的经典作品。
对中国摇滚迷来说,张楚的名字代表一个时代,尤其上世纪九十年代,他先后发行的《一颗不肯媚俗的心》《孤独的人是可耻的》《造飞机的工厂》三张专辑,犹如一位脱离尘嚣的摇滚诗人,深沉的声线,强而有力地阐述着对当时世界的看法。1994年,香港红磡“中国摇滚乐势力”演唱会之后,他更是与窦唯、何勇并称为“魔岩三杰”,这个称号及那个年代,被后来的摇滚迷们视为中国摇滚黄金时代。
但2000年之后,张楚便逐渐消失在公众视野,进入半隐退状态。十余年间张楚先后签约过三家公司,并发表了一张EP唱片《不在绳子上的珍珠》,2018年5月张楚与街声的合约期满,他选择再次与经理人张秦合作,签约成为弓长三人禾旗下音乐人。虽然早已退却年轻时的光环,但他的一举一动直到如今都是大众关注的焦点。
2018年12月30日,张楚再次发表了他创作的十首完整录音室版的专辑《一部分》,并在日前推出专辑黑胶版。同时,张楚也受邀为鼓楼西剧场出品的话剧《枕头人》创作了主题曲《羽毛》,大剧场版话剧《枕头人》继8月1日在北京保利剧院首演之后,将于9月18日-21日在上海美琪大戏院再次上演,这也是张楚继给当年还是学生的孟京辉写歌之后,三十年来再一次为舞台作品配乐,他也因此在今年高频率回到大众视野。在面对新京报记者时,张楚形容自己目前的状态是“简单”,而至于那些过往,他说,“我从来不回头去看”。
1 淡出
那个年代原创音乐认知单一
此次采访没有在独立的空间,张楚选择与记者坐在鼓楼西剧场的公共咖啡厅。当天下午正赶上剧场《非常悬疑》在演出,虽然不断有年轻人从张楚身边经过,但这些赶着进场的年轻人,即使与他四目相视,却很难将眼前的男人与中国摇滚联系在一起。如今距离红磡那场演唱会已经整整过去了25年,眼前的张楚皮肤黝黑,面容清瘦,说起话来的声线亦如当年略显沙哑。
这些年,在张楚的采访关键词里一直离不开“红磡”与“魔岩三杰”,问他是否感到困惑,他说如今的自己早已释然。张楚说自己是一个从来不喜欢回头看的人,这次能够被大家关注无非是出了一张专辑,为话剧写了一首主题曲:“可能会怀念上世纪90年代那段时期,那时候的我们除了对文化的热爱外,更多的还是想去实现某些自我价值。”
那年红磡演唱会之后,如日中天的几个年轻人回到内地本想大干一场,却发现大部分地区的音响设备完全达不到一场摇滚演出的基础要求。在彼时“走穴”盛行但不愿向“伴奏带”妥协的张楚看来,演出市场看似红火,但自己真正得到的演出机会并不多:“那时候国内的版权体系,与音乐相关的监管体系尚不健全,最初原创音乐一直存在着没有形成独立体系、对摇滚乐认知单一、有从众心等问题,一旦文化形成了从众现象,整个行业就容易混乱,一切也就没办法发展。”在张楚看来,那个年代仅剩的魅力在于思想得到了释放。
2 离开
想过一过“上班”的生活
从红磡演唱会到1998年张楚的第三张个人专辑《造飞机的工厂》发行,在很多人看来,那是中国摇滚乐发展的黄金时期,也是张楚备受瞩目的时期,但那时的他有着不一样的思考,进而选择“离开”:“那时想法越来越多,觉得在内心滋生的很多高标准跟整个社会音乐的发展存在差距,我无法接受现实,只好离开。”加之那时期音乐市场的日趋商业化,整体比较偏重流行音乐,北京唱片公司都在主推偶像歌手,原创音乐逐步走向低迷,此时摇滚音乐已不再是90年代初大众愿意接受的主流文化,已逐渐被边缘化等原因,这一切加速了张楚决定离开的脚步。
遵循按照自己的想法走,张楚说,只要不再过每天排练和演出交替往复的日子就满足了。“我被束缚在音乐的圈子里太久,以至于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,我完全不了解其他人如何生活。”回想起那段时光,张楚大部分时间用在学习电脑,与朋友出去玩,也去做过修理工,过着一个能够上下班的生活,主要想让自己受点罪,在个人和社会之间找一个平衡。回西安的张楚独自租住在西安旅游局的职工宿舍里,在最初的四年时间里,他没有创作,没有任何表达。
3 转身
无公司时期琐事是最大挑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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