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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北京开网约车

02-01 IT文章

在北京的网约车司机冯安看来,现在,两种人还在跑网约车,一种是没什么职业的年轻小伙子,家里给买个车就跑网约车,反正也不指望挣多少钱,第二种就是“像我这样的”。年过五旬的冯安头发油腻、蓬乱,他表示今年过年不回老家,因为“划不来”。

年关将近,北京地铁人流慢慢稀疏,“外地人”吹起返乡号角。不过,仍有一群人像冯安这般穿行在北京的纷繁复杂、交织绵密的街头,每天与我们相遇、然后分离。我们叫不出他们的名字,辨不清面容、口音,却有着统一的名字——网约车司机。

虽有同一身份,他们却有不同的过往及未来——街头“游荡者”、曾经的小生意人、归乡的游子。手操方向盘,通过网约车,他们与脚下这座城市、形形色色的乘客,发生或深或浅的联结。明天过后,他们当中或回到异乡,或另谋它业,甚至永远离开这座已分不清异乡还是故乡的城市。

异乡或故乡

北京城市化进程下,原本身份各异的人,涌向网约车司机这一行业。

在客居北京的第二十个年头,谷俊成为一名网约车司机。“我以前在八里桥市场卖办公家具,做了17年。”1999年,承德人谷俊来到北京,世纪之交的生气感染着他,“大街小巷,做买做卖的,有个热闹劲,有那种氛围”。

谷俊口中的八里桥市场建成于1998年,有“京东第一大批发市场”之称。在北京一轮轮城市改造中,八里桥市场于2017年拆迁。

拆迁后,原先八里桥的一帮熟人,“有开滴滴的、有回家的,干啥的都有吧,都不行。”谷俊则在朋友介绍下,找到与滴滴有合作的汽车租赁公司,于2018年9月正式成为一名网约车司机。

独自一人住在通州的出租屋,老伴则在家带孙子,“以前一家人都在通州,但孙子要上一年级,河北户口成了问题。”

一呆20年,某种程度上,先前,北京已成为谷俊的“故乡”。不过,八里桥市场拆迁、孙子返家上学,让他认清了自己的身份。现在的他,总有一种“空落落的感觉”。

在北京城市改造、产业外迁的背景下,选择成为一名网约车司机的,还有苏鲁。

“我以前跑货车,往市里拉货。”从2017年开始,苏鲁先前服务的厂房大批迁出北京,相对应的“活儿就少了”,而苏鲁的“金杯车”属于“中不溜的”,所以“活儿不好找”。由此,开小车,似乎成为苏鲁的自然选择。2018年3月15日,他租借了朋友的车,正式以滴滴司机身份拉活儿。每天清晨6点多,从通州出发赶早高峰。“跑车的基上都住在外头,住市里一间房得多少钱?”

与谷俊、苏鲁不同,90后李果开起网约车,颇有些城市“游荡者”意味。高中辍学后,老家涿州的李果进过厂房、上过工地、卖过汽车,就在10来天前,在北京开起网约车,因为汽车不好卖了。

先前在房山卖车时,李果租了一套两居室房子,开网约车后,连租房都省了,因为居无定所,有时候睡车上,有时候跑哪儿算哪儿,就住旅馆。如果恰好跑到昌平,他就去两个姑姑家睡。

终日在六环内跑车,李果熟悉道路的拥堵与畅通、运力多寡,不过聊起主城区的物价、房租等信息时,李果的判断力不灵了,他可以确定的是开网约车比以前上班要累,“辛苦多了”。

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刘浪,无疑是网约车司机中的另类。白色奔驰C级轿车、450多个订单,开网约车对刘浪更像是“玩票”。

自10年前赴日本求学以来,东京而非北京构成了刘浪的日常生活空间。“我一般一年就回来住个10来天。”对于北京,刘浪已“适应不了”。因此,不爱看电视的他,选择开网约车的方式来重新熟悉这座本应称之为故乡的城市。

成为网约车司机,既是过程也是结果,更是北京城市化进程下,个人的主观选择。它关乎生存,也牵涉生活。对他们而言,开网约车或许意味着过往身份的逐渐消解,或许事关旧日记忆的重新寻回,更牵涉对这座城市的感受。

泪水与收益

“我今儿早呢,从夜里2点一直跑到现在。”孙兵嘿嘿一笑。接近晚上8点,孙兵离开顺义的出租屋已18个小时,即便如此,孙兵对网约车“干10小时,休息6小时”的平台规则还是略有不满,“最起码给12个小时啊”。

开滴滴才三月,孙兵已摸到“诀窍”。他最喜欢驰骋在凌晨的高速,“爽”“刷刷地跑”“只要别去回龙观”,因为回程往往空载。临近年关,网约车平台也开始多出一些奖励。孙兵坦言,“这几天跑合适,每一单加5元,平时纯的就拉个3、4百元。”这样算来,似乎轻轻松松破万元。不过,在北京跑车还涉及限号。“昨天车限号,没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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