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90后,做VC
这是一个90后在70、80后掌握话语权的圈子里,寻找自身职业上升路径的故事。
文丨张永迪
编辑丨蔡逸枫
来源丨投中网商业深度
“ “在座的谁用快手? ”
“既然在座这么多人都没用,那就没法投。 ”领导示意过下个项目。
这一幕发生在某一线基金的投委会上。 举荐此项目的年轻投资人黄明,当时27岁。 他心里嘀咕,在座的都是投资人,白领不用,不代表更广大的人群不用。 “投资人这个范围太小,不具备样本性。 ”可这个嘀咕,他终是没敢大声在会上表达出来。 因为年轻,还未有明星项目和职级为他撑腰,底气不足。
快手这个项目,早期也到过时任君联资本投资经理的孙月鹏手上。
为了在内部项目过会上,证明快手的可投性。 他走访了20多个乡镇做调研,蹲点影院、商场、游戏厅等年轻人聚集的地方,观察当地年轻人在观影间隙、闲暇之余,都在用什么APP。 并将调研结果整理成了一份长达60多页的PPT,试图说服领导。
“当时有几篇关于快手的文章影响了大家的讨论,重点集中在价值观等方面。 基于自身投资经理的职级,我也有点迟疑,就没再大胆推进。 ”孙月鹏语带遗憾。
90后VC,还未具备足够话语权。
从发展历史上看,VC是个年轻的行业。 自1985年中国成立第一家风投公司“中国新技术创业投资公司”,至今也不过30多年的时间。 这个年轻的行业里最早一波90后从业者,恰好将迎来他们的30岁。 他们自认是缺乏运气的一代人,至今为止还未迎来真正属于自己的时代机遇。
在那个名为“明星投资人”的众神殿里,90后普遍缺席。 但因为行业的特殊性,年纪轻轻的他们却支配着千万甚至上亿的资金。 年龄和经手的财富形成了鲜明反差。
外界因此认为他们年轻有为,不乏种种猜想: 出入五星级酒店、坐头等舱全世界飞来飞去、年薪百万起跳、一个项目就可实现财富自由。
可更符合事实的情况是: 他们月薪与普通程序员相近,入行底薪在15000—25000元之间,出行全季和经济舱是标配,每月同样有房贷要还,同样忧虑KPI和职业瓶颈问题。
既没赶上互联网的红利期,还要面对并不景气的大环境。 曾经被冠以“新新人类”的他们,逐渐被更年轻的后辈们贴上了“丧”、“油腻”、“脱发”的中年标签。 这是一个投资行业的年轻人逐渐“步入中年”的故事。
殊途同归做VC
“投资人、程序员是时下最热门的两个职业。 ”猎头邓玲告诉投中网,这两个职业颇受当下年轻人的青睐。 “因为有无限的可能性,说不定哪天就因为一个项目发达了,哪天就因为创业走上人生巅峰了。 ”
青松基金投资副总裁王兆乾就是做猎头的同学将其推荐进入VC行业的。 此前,他误打误撞进入一家国企PE工作,不到一年,见有机会能进入VC行业,便毫不犹豫。 进入VC行业,是他在英国读大学时埋下的种子。 当时,他眼见一个校友的父亲,在没有任何原始积累的情况下,用短短三年时间,完成了巨大的财富积累和提升。 从基层公务员成为了国内知名机构的创始合伙人之一。
王兆乾家庭富裕。 出生在山西的他,对财富自由的定义是可支配现金要有5个亿。 要想超越父辈的财富积累,依托所学专业神经学/脑科学继续做研究,可能性不大。 但VC这个职业有机会,投中一个独角兽,财富翻倍增长。 比如,孙正义投资阿里巴巴,回报率是1700倍。
不少进入这个行业的年轻人,看的不是现在,赌的是未来。 孙月鹏是降薪加入VC行业的。 进入VC行业前,孙月鹏是外界眼中光鲜的投行人。 大学毕业在国企工作的他,为了能成为投行精英,准备了三年的时间才如愿以偿。
“在投行工作了三个月,我就看透了,特别清晰地知道这不是我想要做的事。 ”孙月鹏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,因为投行人的光鲜生活慕名而去,但当五星级酒店和头等舱以及高额的项目分红,都掩盖不了投行高强度且机械化的工作本质时,他萌生了退意。
他形容VC是个特别接地气且幸福感很强的工作,不像投行“一直端着”。
这个“接地气”的转换首先就体现在工资上。 孙月鹏在投行工作时,工资加项目奖金是转到VC行业后总薪酬的四到五倍之多。 让他甘愿降薪的核心原因是“VC是为自己做事。 ”他深切感受到,投行做得再好,工作再卖力,“更多是在做嫁衣”。 但VC行业不同,每一个项目背后,投资人自己的名字都能被看见。 树立自己的品牌,比高薪更能让他产生幸福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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