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觉谈周迅:她不会让自己生活失控
导语:本文摘自周迅新书《周迅·自在人间》。这本关于周迅的书,汇聚周迅从影27年来,一部分点点滴滴和成长的碎片,纪录了她在剧组,在生活之中的点点滴滴。
有一次下午排完练,我和朋友一起去吃饭,在北京东四的大街上,忽然间,有一个女孩从我们背后噌一下跑过来,一回身,叫她后面的两个同学:“哎!你们快一点!”其实,这是她们的一个小伎俩,她们在后面看到两个背影,个儿挺高的,穿牛仔裤皮衣,好像挺帅,就想跑到前面来看一眼这俩男孩长什么样。
那个女孩就是周迅。
然后,另一个女孩说,那两个人是不是在马路对过工作?
当时,她们在王府饭店工作,我们在对面的宾馆。她们真派人来打探了,发现真是,然后她们每天就来看我们演出,两拨人就玩到一块儿了。
其实,更早之前,我就见过周迅,当时在一个叫大仓库的迪厅,我们在演出,她当时的男朋友窦鹏也在那儿排练,下一个节目是窦鹏和姜昕。突然看到一个女孩,傻不愣登地拿着一塑料袋矿泉水来了,指着窦鹏跟边上的人说:“我男朋友,帅吧。”多愣啊!穿着一双让我极其看不上眼的松糕鞋。(当时觉得)什么啊?这人!
周迅绝对是外貌协会的,不过她的外貌协会还得加上才华。比如一个人的精神世界,她也会觉得很帅,但她不会想得多深,就是有气质有魅力吧。就像她说“我男朋友帅吧”,(我觉得)窦鹏不帅啊,但是窦鹏弹琴的时候很有范儿。
周迅在小伙伴里就属于那种特别活泼爱玩的,最闹的一个,但又不是那种假小子。
我在这边跳舞,她在那边唱歌,后来我就跑到他们那边跳舞去了,被她吸收走了,我那时还是这边迪厅的艺术总监呢。我感觉我们的状态有点像电影《我和春天有个约会》,都是江湖小姐妹。
那时候是1994、1995年,二十多年了。像我们这种职业、这种生活状态,不同时期就会换不同的生活圈子,但是她每个时期都会留下一两个好朋友。
你一年拍几部戏,不停地换剧组,别的生活圈子、以前的圈子慢慢地就进不去了。
其实做演员也是挺孤独的一件事,我庆幸的是,二十多年了,我们彼此都还在。
她是每天从王府演完以后再跑去一个叫莱特曼的迪厅,她打两份工,有时候三份。所以说,在我印象里,她不是个演员,她是个歌手。
我们当时算是高收入的人群,她会存钱,我是会把收入全花光。我们自己经济独立,自己租房子,挺快乐的一段时光。睡到自然醒,下午排练,晚上十一二点开始演,一两个小时以后,大家就聚在一块儿吃宵夜,玩牌之类的。
没有什么具体的追求,感觉是一帮小X崽子遇到了一个乌托邦。大家都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,一个大游乐场,吃在一块儿,玩在一块儿,太不想家了,也不想安定下来。当时觉得那种日子会延续一辈子。
那时候还没开始大规模的“北漂”,那时候的热点不在北京,在深圳,各地的文艺团体都想去深圳。周迅可以说是被窦鹏给带过来的,她这一辈子就是跟着感情、爱情这两个词在漂流。除了视爱如命,其他方面,她都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女人:很强,给点土壤、给点水、给点阳光,她就能生根发芽,长成一棵大树。
现实生活中,她把她的事业、金钱这些东西,规划得挺好的。比如她从学校出来以后,就一直是财务独立的。大家更关注她感情方面的东西,什么“为爱而生的精灵”,她其实同时也具备了一个浙江人的精打细算,不会让自己财政和生活失控,她的底线就是不管怎么样,她都能够自己一个人过得挺好。
像那个日本电视剧里的阿信,从小地方走出来,慢慢走到一个很大的地方,然后生根发芽,枝繁叶茂,后来身边有很多人,她是一家之主。她是这样一个人。她现在是做演员,其实做别的,她也能做好。
《苏州河》拿奖还不觉得,拍完《大明宫词》之后,周迅就突然间火了。
当时我在电影学院进修摄影,有一天她跟当时的男朋友到学校里叫我,说:“黄觉,明天别上课了。”
我说:“干吗去啊?”
她说:“咱们买车去。”
就算当时我们挣得不少,但是买车还是够贵的,大部分有车的人还在开捷达的时候,我们买了辆帕萨特。过段时间又把车换了,买辆沃尔沃,跑车。突然得我们完全不敢想。我们说白了都是穷孩子,对突然而来的财富都会感到这种冲击,但这段时间很快——非常快,就过去了,很快就回到了之前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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